当我赶过去时，厉羽的办公室外已经挤满了人。
厉羽站在那里，而我爸一屁股坐在地上，连扯带嚎的倒苦水。
姜恬居然也在，她端来一杯水，递给我，“嫂子，你还是赶紧劝劝吧。”
她朝着里面扫了一眼，笑意狡黠，“毕竟再这样下去，多不好看。”
我和厉羽对视了一眼。
他的眼睛里满是淡漠和不屑。
好像是在说：“瞧，我说等你来求我，现在你你爸替你找来了。”
这一切，都让我感到彻骨的寒意。
就像是被人狠狠地甩了一耳光，羞愧和耻辱萦绕着，我再也无法维系镇定。
我慢慢地走进去，扶着我爸想让他先起来。
他就是不肯，大力扯着我的胳膊，还想拉着我跪下给厉羽道歉。
“赔钱货！白眼狼！我不起！”
好痛！
真的好痛！
有谁能救救我吗？
我呆呆地看向四周所有人，他们都像是在看一场好戏。
谁也救不了我。
最后一眼，我看到厉羽脸色陡然一变。
我实在支撑不住，从喉咙里涌出一大口血。
昏昏沉沉不知过去多久。
我太累了。
我真的很想抛下一切，就这样一直沉睡下去。
这个世上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
可事与愿违。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趟在医院。
厉羽坐在病床边，脸色阴沉又复杂。
我心里下意识一惊，
难道他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