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婷淡淡一笑，拿过菜单询问两句，点了餐，两份寿司拼盘，还有水果沙拉。
今日的活动从早到晚，方晨旭有六场舞，每场半个小时，其余的时间就在舞台附近发传单，两份工作，两份工资。
春天风大，彼时正是中午，阳光也晒得厉害。
方晨旭站在角落里啃了个面包，喝两口矿泉水，然后便在人群中穿梭着发传单。
形形色色的人群，有的人会伸手接，有的人根本不伸手，若有人脚步稍停，他就会积极介绍：“你好! XX品牌手机售卖活动，欢迎了解一下……”
余惜吃的很少，只是沉默的望着窗外，眼眸始终跟随着那个满头大汗的年轻人。
陆婉婷叹了口气，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还别说，这小孩身上还真有那么股劲……可惜晚生了10年……”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仍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陆婉婷就陪着余惜。
静默中，谁也不说话。
方晨旭跳完一场舞下来，一刻不歇的又去发传单……
“看那小帅哥，舞跳的不错！买一部手机，让他赚点提成，要他个电话号，不知能不能给？”
“电话号？那你还不如直接把买手机的钱给他，直接带走算了，一看就是个大学生，在这风吹日晒，一天也就是200块钱……”
方晨旭容貌出众，舞姿扎眼，旁边桌的两位“大姐”暧昧一笑，说着调侃的话。
本以为是玩笑，没想到两人说着说着，真就结账下楼去了。
余惜和陆婉婷同时望向“大姐”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然后相视一笑。
余惜转头，又将目光望向窗外。陆婉婷也赶紧凑近窗边，准备看好戏。
今日的手机都是新款，随便哪一部也得5000以上，这价不低呀！
从二楼向下俯视，隔着玻璃肯定是听不到什么的。就看见那两位“大姐”好胆量，穿过人群，直奔着方晨旭去了。
方晨旭没有注意到来人的神色，很自然的拿着宣传手册进行讲解，指着图片说，又回头指引柜台的方向。
那位“大姐”打断他，说了几句什么，方晨旭怔愣一瞬，然后淡漠的摇摇头，转身去向别的路人发传单。
那位“大姐”似乎不死心，又追加了筹码。方晨旭迅速摇了摇头，直接走远去别处，一眼都没回头，毫不动心。
陆婉婷懒洋洋的向后倚靠，收回目光，没看到什么好戏，不过一切也在意料之中。
余惜神色很幽深，也很严肃，慢慢将目光移到舞台旁的背景海报，上面是最新款的高档手机广告，5G折叠屏，劲爆价18800。
这世上的诱惑太多，纯真的东西才显得那么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