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珠笔》
死亡之后的平静,
寂静是怎样寂静之姿。
怎样的姿势,如何
如何蜷曲起来。
我看到墨汁中,是两个,是一对。或许是正准备交配的虫子。
是动物的一生无关于耻辱
连死去,
在死亡身体之上才刚刚开始,
有了蒙尘。
有关于道德耻辱,我便看见了,
除了靠近时会有明亮的界限和光线。我从那里出来
我看到身体平静的散发着它们无声的
诉求。
不得不做出改变的语言,语言里面
人们要向它们自己藏起一把刀。
人们判断,把判断一次次收归人类
让人类的看法,想法,以为是。
如雨点落下。
让空的地方有我的容身之所,让我
为可疑辩护,可疑把懦弱掩埋
让我只是偶尔才提到动物,
却又把它们当做了主要。
在语言找不到的地方人无知者,
在途径之处
渴望自我的迷幻是为空缺。
我分明正是那两个虫子的父母,
父亲和母亲。
书写的正义性从这里向整个人类告白,
用最简单的文字,
让最诚实的心儿得到。
让他为所有最为轻微的事情悲伤,
便让他永远出于无奈的沉默状态。
于是,我
只是一个不断下落的旁观者。
怜悯的金色光辉,
倒影在纸上,纸的同谋,那另一个伙伴
是圆珠笔现代化笔芯里面的墨汁。
书写大的,和更大的事情,
大要大于尸体
大要大于虫子。
大甚至要准确而言的,大于对事物
的怜悯。
这正是它们为什么是一对,是一双。
是彼此,
是怀抱。是交ei的理由。
是我的语言之针cha不进那一双
一双双的尸体。我只能说
井壁光滑,但不深,没过我的脖子。
说在语言之海里面游泳,用
现实世界里面,现实世界里面事物
动物的生生灭灭做铺垫。
更为超脱的语言永远在超脱的自身之中
梦幻着。
这是两个小虫子的梦,
这是为什么在现代化的精密和准确里面
还是会有两具尸体进去了笔芯。
呵,语言在等待我,接下来
的话语。自欺欺人的颜色的烟雾
我在等待着肇事者,
我向他吐出了紫色的烟雾
书写的孔径,
在到达大地之上,一切就已经变得
可悲又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