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尘缓缓起身,恭敬地言道:“孩儿这便退下,千般过错皆在儿身,望母亲莫因我而伤身。若因我而损了母亲玉体,我便是千古罪人,不孝至极。”
国公夫人怒不可遏,声如洪钟,手中的茶杯重重掷于地,破碎之声如雷霆之怒,她瞪视着萧尘,仿佛多看一眼都觉厌恶:“滚!”
萧尘无奈,只得黯然离去。
刘嬷嬷见国公夫人面色铁青,忙上前轻抚其背,柔声安慰:“老夫人,您可千万要保重身体。为了一个不孝子气坏了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
国公夫人深吸一口气,愤愤道:“我怎能不气?养了这样一个儿子,到现在还未被他气死,已是万幸。”她转而提及柳涵晴,“还有那个柳涵晴,愈发嚣张,竟敢不将我这婆婆放在眼里,她以为有尘儿撑腰就能无法无天了吗?”
刘嬷嬷闻言,亦是愤慨:“世子妃确实过分,夫人对她的宽容,她竟视作软弱。老奴以为,夫人应展现威严,否则她真会骑到夫人头上。”
国公夫人皱眉沉思,迟疑道:“但尘儿若知我责罚她,定会大闹。”
刘嬷嬷正色道:“孝大于天,但规矩亦不可废。世子妃正是仗着夫人疼爱世子,才敢在夫人面前放肆。只要夫人拿出威严,老奴相信,世子再嚣张,也不敢违背夫人。”
萧尘回到前院,稍作歇息。有人前来禀报,萧尘未入蒋纯惜房中,柳涵晴心中虽松,却仍觉不安:“你们说,世子是否还在气我?为何宁愿歇于前院,也不肯来我这里?”
冬玲与惜春皆劝道:“主子,世子心中有气是必然的,但您若肯低头,相信世子定会消气。”
柳涵晴叹息:“也罢,明日我便去前院寻他。”
然而,她不知的是,国公夫人因她一宿未眠,正等着她前去请安时算账。
次日,柳涵晴至国公夫人处请安,却被国公夫人厉声喝止:“跪下!”
柳涵晴倔强道:“母亲,儿媳不知何处得罪,竟惹得母亲如此大怒。”她自然不愿轻易下跪。
国公夫人冷笑:“你做了什么,自己难道不清楚?身为儿媳,难道不知婆婆处罚儿媳无需理由?”
“你若不肯自行跪下,我不介意让人押你!”国公夫人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