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一年一月二十五日抵达开罗,二十九日离开,经历了埃及动荡。
起初员警封锁道路,示威游行被分隔开来,如同游击队似的出现。我们见到的示威者只有几十人或者上百人,就是示威中心的解放广场也只有几千人,可是局面仍然失控了,然后实施宵禁。我们从卢克索飞回开罗时已是夜晚,只好在机场冰凉坚硬的地上睡了一宵。这个经验告诉我,宵禁比戒严还要缺德。
埃及员警十分腐败,花钱可以买通。我走在开罗街上,有员警向我要香烟,我递过去一支,他却拿走我一盒。为何抗议者首先焚烧法院大楼?因为司法腐败是一个国家腐败的标志。
在埃及旅行时,随处可见穆巴拉克的雕像和画像,也随处可见示威者燃烧警车的滚滚黑烟。
二十九日我们前往机场回国时,我觉得是在和穆巴拉克比赛谁先离开埃及,可是这位执政三十年的总统要和突尼斯的本·阿里比赛谁晚离开祖国。
一位名叫萨伊德的无辜者被员警活活打死是示威游行的起因之一,示威者有句响亮的口号:“我们都是萨伊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