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鼠一滴啤酒未沾。这绝非好的征兆。他因而一口气喝了五杯冰镇占边威士忌。
我们在酒吧的幽暗角落里玩弹子球来消磨时间。这玩艺儿实在毫无价值可言:花几枚零币,换取它提供僵死的时间。然而鼠对什么都一本正经。因此我在六局之中能赢上两局已近于奇迹。
“喂,怎么搞的?”
“没什么。”鼠说。
我们返回餐桌,继续喝啤酒和占边威士忌。
两人几乎没有交谈,只是默默地、不经意地听着自动唱机继续播放的唱片:《普通人》、《伍德斯托克》、《天空中的精灵》、《来呀孤独的少女》……
“有事相求。”鼠开口道。
“什么事?”
“希望你去见个人。”
“……女的?”
鼠略显犹豫,然后点了点头。
“为什么求我?”
“舍你有谁?”鼠快速说罢,喝下了第六杯威士忌的第一口。“有西装和领带?”
“有。可是……”
“明天两点。”鼠说,“喂,你知道女人到底靠吃什么活着?”
“皮鞋底。”
“哪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