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岫对夏兰道:“你盯着他们两个,送到床上才行。”“小的知道,小的扶着您,让您看到他们回去了才回院子。”“嗯。”楚含岫把小半身体靠在夏兰身上。楚含岫应了一声,带着夏兰弯腰出了马车。第一眼,他就看到了高大华贵的门楣上,悬挂着一块牌匾,遒劲有力的靖国侯府四个字带着一股肃杀。他哥夫武安侯虽然封侯,有自己的府邸,但因为老侯爷和侯爷夫人就他一个嫡子,还是住在靖国侯府。要是他没有坠马,一门双侯,何等的荣耀。楚含岫的目光从牌匾上收回,看向站在偏门那里的赵嬷嬷,脸上露出浅笑,似是很高兴见到相熟的人:“赵嬷嬷,许久未见了。”看到来的是他,赵嬷嬷眼里闪过一些思索:“老奴请含岫少爷安,咱们夫郎可一直念叨着您呢,可算把您给盼来了,快进府,让您和夫郎好好叙叙。”别人不知道,她贴身伺候自家主子十几年,自是清楚自家主子最讨厌的就是庶出的含岫少爷。小的时候没少找他的麻烦,只是十次里偶尔得手一次,其他的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成功。那时候赵嬷嬷就觉得楚含岫是个有点脑袋的,至少比另外三个庶哥儿聪明一点。来的是他,她倒要想想待会儿怎么劝住自家管不住脾气的主子。楚含岫十分知情知趣,一句亲昵的大哥叫出来,“我也想大哥,自从他出嫁已经一年半了,除了回门的时候我都没再见过他,大哥还好吗?”赵嬷嬷眼眸带笑地看着他,满意地点点头:“好,好得很。”“含岫少爷这边请。”赵嬷嬷可是侯府夫郎身边最得力的嬷嬷,她亲自来接人,看门的下人不由得多看了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一眼。然后慌里慌张地把眼睛移到别处。原以为夫郎就已经够美了,没想到夫郎的这位弟弟更漂亮。明明眉眼与夫郎有八分相似,但过细一看却不像,夫郎的弟弟是少年的漂亮,像清晨的露珠,剔透得叫人不敢直视。楚含岫和夏兰跟在赵嬷嬷身后,进了侯府。夏兰趁着赵嬷嬷转身,指指赵嬷嬷,又指指他们主仆两个,搞不明白眼前的事儿了。在县衙后院的时候赵嬷嬷是嫡哥儿的奶嬷嬷,看他们跟看蚂蚁一样,怎么突然转了性,对他们和颜悦色了?楚含岫竖起手指贴在嘴唇上,摇了摇头。夏兰只得把满脑子的疑惑憋回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