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余苏南便松开江温辞,放了他自由。手机啦~跟余苏南撒娇那货是谁?是谁?!江温辞不爽啧了声,黑亮瞳孔微压,顾不得其他,一冲动脱口而出:“要不要我陪你——”“想好再说。”江温辞微张开嘴愣住。后面的话猝不及防被堵回去,他皱起眉,满脸疑惑不解。余苏南认真看着他,眼里倒映初阳揉成的细碎微光。他将江温辞深深纳入眸底,精细到连头发丝都没被忽略。明明是他深陷泥沼,最应该失去理智。此时却冷静地提醒还未踏足旋涡的江温辞,给了对方最大程度的考虑和反悔余地。“你要想好,江温辞,在我这里,陪我过易感期,不是单纯的陪,可是会被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的。”余苏南修长手指轻轻托起江温辞下巴,对视半晌,手指缓缓下滑。触碰到脖子和锁骨,再掐住整个肩膀。江温辞的骨骼,在他手里显得过分柔软和脆弱。这种若有似无的触碰,像是凶猛占有微不足道的提前演练。目的是为了告诫江温辞,这是条一旦选择,便不可能再容许他回头的绝路。不允许冲动。“我没跟你开玩笑,如果是一时冲动,后悔可是来不及的。”余苏南松开他。江温辞听出他有多认真,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时间紧,余苏南没等他回话,弯下腰搂住他,抱了会儿,抽身离开隔离室。密码锁落下,房门推开又合上,清脆闭合声短暂回荡,空间归复安谧。江温辞坐在原地怔怔呆了半天。直到听到沉闷的隆隆轰响。他恍然清醒,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旭日升起,漫天金光,广袤天穹下,直升机越飞越高,朝着地平线尽头盘旋远去,旋翼转动声逐渐消弭。直升机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江温辞心情忽然变得十分低落,兴致阑珊,浑身气力抽去,身体传出疲惫不堪的堕懒感。撑在玻璃窗前的手掌垂落,他立了几秒,转身懒洋洋往回走,一件件捡起扔在地毯上的衣服。这座城市。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枯燥乏味,勾不起他一丝期待。大年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