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在这个时候,他好像又觉得,他又重新拥有了全世界。所有的一切,又都在慢慢变好。许医生依然扣着他的腰,双手恨不得把他揉进骨头里。鼻腔里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严以珩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唇都变得红肿酥痒。这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楼上传来了隐约的脚步声,许医生才终于舍得放开他。他用拇指揉着严以珩的嘴唇,很轻的抚摸也带来了一点刺痛——唇角都快被他咬破了。“明天……早点回来,”许医生眸色黑沉沉的,又在拉踩别人,“别让人占便宜了。我看他不像好人。”严以珩抿着嘴笑笑,故意气他:“我看你也不像好人。”许医生瞪了他一会儿,笑了。他依然舍不得松开严以珩,又按住了他的后脑,狠狠地亲了一口。严以珩“哎哎”地挥手躲避着,道:“有人下楼了……”许医生轻轻点着头,“嗯”了一声,又拢好自己的羽绒服,拉着他走出了楼梯间。“回去吧,不用送。”他抚着严以珩的脸庞,低声道,“最近请了太多假,得补回来。等工作没那么忙,你……”他清清嗓子,极为郑重地说:“领导,跟我回家?”“……神经病,”严以珩戳戳他的胸口,指尖触到一整片柔软的羽绒,“听不懂你说什么……”许医生攥住他的手指,又低头亲了一口,这才舍得走进电梯。不知是不是因为上午去送了一趟鹿溪,晚上下班时,许医生非要过来接严以珩回家。“反正我今天没开车,”许医生耍起了无赖,“借领导的车一用。”开严以珩的车,送严以珩回家,和,在严以珩的家里做饭,当作请自己吃饭。两件很符合许医生神经兮兮的人设的事情。严以珩哭笑不得:“来吧来吧,管不了你。”许医生从医院过来时,时间刚过六点半。严以珩给严舟打了一个电话,说今天不回家吃,稍晚一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