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砾回:“反正我不收拾。”江少观笑:“你追人的到了人家里,怎么不主动承担家务?”邰砾觉得江少观变坏了,总是开他玩笑,不太乐意道:“我又不是上门家政。”“谁敢把你当家政啊。”江少观说,“我也不想折腾了,就在主卧睡吧。”主卧的床很大,但他们都没再刻意地拉开距离。盖的也是同一床被子。灯已经关了,但邰砾转过身,通过窗外洒进来的一点光,能够描绘出江少观的五官。江少观闭着眼睛,却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还不睡?”邰砾说:“睡不着。”江少观:“你盯着我当然睡不着了。”邰砾:“你头顶长眼睛了吗,凭什么说我盯着你。”江少观掀开眼皮,刚好对上邰砾的眼睛:“还说没盯着我?”“……”邰砾不说话,背过身。江少观在被子底下踢了他一脚。邰砾踢回去。江少观又踢了一脚。邰砾:“你幼稚。”江少观轻声笑了笑,没再动了,但他俩的小腿却贴在了一起。一夜无梦,谈恋爱有点麻烦傻的人不止江少观一个,连沛也傻了。靠。一进门就被秀了一脸恩爱,这还没在一起?要是其中一方是oga,估计孩子都要有了吧。被吻过的肌肤仿佛在发烫,江少观难得得红了脸,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这个吻很轻,却如同亲到了他的心坎上。他胸膛剧烈起伏,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就是因为他太了解邰砾,才会因为邰砾这么做而感受到巨大的惊喜。邰砾是在宣誓主权,还是从他去找齐望轩时,齐望轩和齐绎的那一个吻那儿获得的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