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衣物是湿冷的,望向彼此的眼神和身体确实炙热的。
墨清漪勾住业楚齐的脖子,眼神撩拨着业楚齐红肿的唇,正准备再次主动时,业楚齐脑海里却突然闪过姜晩娴的脸和她说过的话。
这些日子,他也仔细回想了一下,过去他对墨清漪的喜欢,大多基于姜晩娴不在身边,他内心的空虚和极度的自卑,是非常需要一个女人来填补的。
那时,墨清漪刚好出现。
或许,他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的喜欢墨清漪?
刚在心里萌生出这种想法,他立即从墨清漪的身上起来。
两个人一分开,冷意便钻空子一样席卷二人的身体。
没了欲望的躁动,体温也跟着降下去几分,头脑也跟着清明。
墨清漪对此不明所以,她随后支起身子,人还坐在桌子上,裙摆滴着水,手边就是最新的情报。
她却什么也不看,什么也都不想知道,她只在意眼前的男人。
“你怎么了?”她楚楚可怜地去拉业楚齐的袖子。
业楚齐却拂开她的手道:“这里是军营,眼下敌军随时可能过来偷袭,你别再来烦我了。”
他说完,扭头望向墨清漪。
就见后者失魂落魄地望着自己被拂开的手,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久久不能回神。
业楚齐不禁蹙眉,他很不喜欢墨清漪这样。
过去或许很喜欢,就喜欢她黏着自己,无时无刻不想跟自己在一起,可如今却觉得有些烦人。
因为若是姜晩娴的话,绝不可能在这种情形下,频繁地来找他。
还动不动一副受打击,需要人哄的样子。
太麻烦了。
别忘了,他还在打仗呢,这种危机关头,谁还想着男女那点儿事?
未免太不懂事了。
“果然还是不一样的。”业楚齐下意识说出这句。
“……”墨清漪眼眸一震,她何尝听不出,这是业楚齐在她和姜晩娴之间的比较。
不一样。
她跟姜晩娴自然是不一样的。
姜晩娴出身名门,她是活在光下的人。
而她,很早的时候就被父母遗弃,转身进入隐雀楼,在那里看到的都是黑暗。
她们确实不一样。
墨清漪整理好心绪,从桌子上下去。
她福了福身子:“是妾身不懂事,让王爷难做了。”
业楚齐稍微侧背过身:“无妨,你先回去吧。记得换身衣服,莫要受了风寒。”
墨清漪轻笑一声:“王爷忘了?妾身是大夫,自然不会让自己得了病。”